BACCANO!裡的不死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手斷了血肉都會自己飛回來組好。(???)
正統的不死者是不老不死,所以會停留在成為不死者時的那個年紀(肉體狀態維持在喝下去的那瞬間)。
如果想要殺死不死者,唯一的方法是把右手放在對方頭上並在心裡想著要吞食掉對方,便會將人的記憶與經歷一同吸收過來。
假使兩人都是不死者的無聊片段。
正統的不死者是不老不死,所以會停留在成為不死者時的那個年紀(肉體狀態維持在喝下去的那瞬間)。
如果想要殺死不死者,唯一的方法是把右手放在對方頭上並在心裡想著要吞食掉對方,便會將人的記憶與經歷一同吸收過來。
假使兩人都是不死者的無聊片段。
01、
「你在做什麼蠢事死跳……!」
「吶,小靜。」無視於驚慌失措的對方,折原臨也只是淡漠的看著自己剛用刀鋒切下的手腕說道:「真的死不掉了呢。」
他說的沒錯。原本血流如注的斷掌像是有了生命般飛回了原本應處的位置,血液回流細胞再生,白皙的皮膚迅速遮掩住怵目驚心的切口,一切都彷彿從沒發生過。
平和島靜雄呆了好一會兒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已經一起變成了同樣的身體。
「所以小靜永遠會是怪物,而我也可以永遠愛著人類。」他柔聲說。
不對,肯定有哪裡不對,臨也應該更開心點,而他也更應該生氣一點才是。
還沒來得及去思考是什麼東西變質了,他只是愣愣地任由臨也伏在自己肩上放聲大笑,從歇斯底里到斷斷續續,毫無保留的縱情大笑著。他總覺得聽上去有些像是在哭。
02、
「小靜你是白痴嗎?那當然是喜極而泣啊喜極而泣~」
「啊!?」
「就算好不容易拿電鋸切開小靜的皮膚也會馬上變回去,小靜也沒什麼痛覺……啊啊實在太沒成就感了笨蛋小靜給我去死吧。不對,你也死不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03、
原本預計會落在臉上的衝擊倏地停了下來,折原臨也看著對方僅以釐米之差強迫自己停下來的拳頭,很開心很開心的笑了。平和島靜雄臉上不意外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大概有一半都在憤怒的表情(雖然都是他害的),因怒意而渾身顫抖的他以幾乎要捏碎血肉的力道(而事實上他也辦得到)掙扎著不將足以致人死地的拳頭往折原臨也臉上招呼,而光是這個舉動似乎就耗盡他所有的心神。
「小靜啊小靜,為什麼你總是那麼笨呢?」
「……閉嘴。」
「很生氣的話只要殺死我就好了──以前不老是愛這樣喊的嗎?雖然現在也是啦。完全不懂你在堅持什麼,小靜只要用力一下『碰』一聲我就會死翹翹囉?啊,其實也死不了就是了啦。」
「……就叫你閉嘴了!」
「才不要,小靜又不好好給我個解釋。」臨也勾起了一貫玩味的笑容繼續說道:「小靜想辦到的話應該很容易吧?扭斷脖子、折斷骨頭什麼的都簡單的不得了,只要生氣的話隨時都辦得到──反正我也不會死嘛,真不懂你在鑽牛角尖什麼。」
「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啦,因為──」
也忘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當時的他大概也是面對這樣非人的傷害而不小心斷了呼吸。雖然他並不會真正死亡不過肉體恢復是需要時間的,當他從斷線的意識中甦醒過來一邊想著「原來死掉是這種感覺啊」時,卻看見平和島靜雄一臉錯愕懊悔的看著他發愣。
「小靜?」他試著呼喚他的名,卻等了好久才得到稱不上回應的哽咽。
從那個時候就──
「為什麼小靜說什麼也不肯殺我呢?我還以為小靜會很開心的說什麼終於找到沙包死跳蚤你完蛋了──之類的,結果卻完全違背我的期待到底是怎樣?雖然說小靜向來都腦袋空空在想什麼完全理解不能,不過這也太違背現實了吧。該不會趁我不注意時你已經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你這個假小靜!」
「誰是假的啊!」
「那,殺了我?」
「……不要。」
「拜託啦。」
「你那腐壞的腦袋終於壞掉了嗎!」
「只是想看看小靜到底有多笨──之類的。」臨也將對方已經放鬆下來的拳頭包覆了起來,緩慢而溫柔的將緊握的手指一指一指扳了開來,最後緊緊扣上。妖媚懾人的赤瞳直勾勾地看著他,眼裡盡是再認真不過的執著:「吶,小靜,殺了我吧?」
04、
「小靜……我要死了。」
「喔。」
「因為小靜縱欲過度而死……啊啊多麼悲慘的死法,糟透了,應該說沒有比這更恥辱的死亡了。」
「閉嘴,反正你也死不了。」
平和島靜雄彎下身從地板上撈起昨晚隨便亂扔的褲子穿上,快入冬的天氣雖然還稱不上寒冷不過涼意依舊,他一股腦地把棉被全扔在那個還躺在床上無病呻吟的傢伙身上,就著清晨的微光點燃了被壓的有些扁的菸,裸著上身就這麼背對折原臨也發了呆起來。
已經想不起來是第幾次度過這樣的早晨了,於是他乾脆地選擇讓自己本來就不大熱愛思考的腦袋放空,也放棄去追究為何折原臨也就這麼陪他這樣走了過來。作為不死者其實他們沒辦法在同個地方居住太久,於是臨也說我們去旅行吧,他也只是點點頭作為回答。很多時候他們只是胡亂選了個便宜方便的旅舍就住了進去,好比現在這個。房間狹小陰暗但還算溫暖,臨也對環境沒什麼太大意見,但他討厭沒地方讓他的筆記型電腦充電。於是他們吵了一架,互毆了幾拳,流了一些血,最後在會吱嘎作響的破床上做愛直到筋疲力盡為止。
大多時候他們就這樣度過了數不盡的日子。前方沒有盡頭,所以也不會有結束。
「小靜就不能學學什麼叫做溫柔體貼嗎?萬一我真的死掉怎麼辦?」
「等你復活再操個十遍。」
「真是變態呢小靜……你這個怪物……」臨也不知為何笑了起來,沙啞的嗓音帶著性愛過後獨有的餘韻。
「你也是怪物不是嗎。」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拋了句話。
折原臨也沉默了。
深愛著人類的折原臨也如果變得再也不是人類──他不願去想,也懶的去想那究竟會變得怎樣。至少臨也還是會笑,還是會嚷嚷著人類LOVE,也還是會抱著他像是哭泣似的沉默著。既然沒有結局那也無須回答,他們彷彿被彼此凝固似地活著,相愛相殺。
「小靜真是壞心眼吶──不如趕快去死吧?」
「你才該早點去死。」
平和島靜雄伸出右手揉了揉那顆湊上前來的腦袋,搔亂了原本柔順的烏黑髮絲,而折原臨也像是很滿足似的輕輕笑了。早上凌晨五點,海角天涯,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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